[老乌在W]老乌说魅之五：壮志难酬的提督大人（三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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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去世之后，老镇长成了他唯一的亲人，有一天，老镇长把他叫了过去，交给他一个古老的木盒子，那盒子像是女人的首饰盒，雕刻精细，老镇长怜悯地看着他，然后把盒子交给他。那是他父亲亲手做的，这时候他才知道父亲并不是天生的士兵，他曾经是艾泽拉斯最有名的木雕艺人，暴风城与铁炉堡的窗户门楼都是父亲的杰作，战争暴发父亲才跟随阿尔萨斯征战。这个盒子是父亲最后一件作品，战争的销烟里，他没有一秒能忘记家中纤弱的妻子和襁褓里的儿子，想到极至就用刻刀写上一笔。父亲托一位受他保护的落难者辗转带给了母亲，他不知道母亲拿到这个盒子时是什么感觉，但是此刻他双手捧过首饰盒，眼泪就流了下来。老镇长也哭了。盒子上有母亲的名字，他的名字，有些笔划美丽但不够光滑，显然是刻刀不顺手。他想打开看看，老镇长没有阻止，却说这辈子你必定要打开这个盒子，但不是现在。老镇长眼神清明坚定。提督试了很久都没有找出开启的方法，渐渐就放弃了。

这是一个非比寻常的盒子，九门提督每天都会摸好几遍，把一天当中所有的话都对着盒子说。时间久了，盒子就成了九门提督最窝心的家人。什么时候盒子会打开呢？九门提督不知道。

这段时间九门的天气反复无常，天空总是阴沉沉的，压抑地透不气来。人们懒懒地很少出门，铁匠生意不好照例天天喝红了鼻子。只有提督天天守着小镇，穿着那身铠甲。就像一则笑话。直到突如其来的灾祸狠狠地砸碎了万圣节的糖果。

是提督救了小镇。提督成了新时代的英雄，在他67岁高龄的时候。

那天的午后，小镇在沉睡，提督到东侧的小山看地形，那里刚刚搬来一家猎户，他们向镇长讨了这块没有人烟的地方居住，镇长一口答应了。这块地长不出庄稼，根本不值钱，没有人会有意见，除了提督。在提督的地图上，这里可以建成九门最好的防御工事。镇长没有理他的荒诞说辞，于是他想劝说这家人搬到小镇里面住，把这块地方让出来。走近屋子的时候，提督就闻到了一丝腐烂的味道，这股味道一天比一天浓烈，在过去了六十年里他都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。这让提督大人的心警惕起来。他悄悄地挪进，于是他看到了不寻常的一幕：那家女主人在小河边拆开了一包东西，丢进了水里，小河水从小镇中间流过。提督和母亲都是喝这水生活。离女主人四十码的下游，男主人拖着一头小羊，小羊喝着小河水，看上去很舒服。喝完水的小羊就一点也不可爱了，呃，那不是一只羊，提督很肯定。身上的毛发迅速褪下，前掌离了地，后脚直立起来，双眼绿油油的。那诡异的情景提督大人看得分明，记得清楚。但是他一点也不吃惊，他无法解释自己的情绪，好象自己等待已久的时刻来临了。他冲了过去，挥舞着双锤。那两个男女看见了他也没有吃惊，甚至在对他微笑，一边笑着一边变化着面容，脸颊迅速凹陷，肩膀往下挎，男人吹了一下口哨，羊怪物窜了上来，阻住提督的脚步，女人使了个法术，平空现出一道门，男人女人丛容走进门里，怪物也跟着窜了进去，瞬间消失。男人进门时丢出一张纸。五个字：“我们回来了”，提督的手开始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