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老乌在W]老乌说魅之五：壮志难酬的提督大人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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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九门，人们都喊这个年轻的男孩“提督大人”，提督大人穿着一身威武的铠甲守护着小镇，晨起黄昏都可以看到提督大人勤奋的身影，提督大人很称职，也因此获得九门人的尊重。他很严肃，时时谨慎，这是提督大人最大的缺点，随着战后第三代人的出生与成长，战争的阴影越来越淡，人们渐渐淡忘了当年可怕的往事，甚至觉得这么一个小镇设一个提督的职位都有点多余。20岁的九门提督带领十个士兵，40岁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兵了，现在提督府成了铁匠铺，他就站在铺子门口。铁匠是个红鼻子的壮汉，比提督小二十多岁，和别人不同，铁匠是提督最忠实的支持者，他一再告诫镇里的人要学会谨慎，学会保护自己，尤其是要懂得欣赏好武器。他常常请提督喝酒，而且是阿姆斯特朗的烈酒，不过提督大人的酒量不好，谨慎的个性也让他远离酒精，所以每年他只答应铁匠一次邀请，也就是他上任做提督的那个纪念日。那一天他会放纵自己醉一天，铁匠也很能理解他。因为他的生意一直不好，和平年代人们总是淡忘武器，商人的生意就好得不得了，最近的万圣节里糖果生意就狠赚了一大把。铁匠一想到这事就生气。他认为这个落魄的提督大人和他一样很生气。

其实提督大人不生气，他很忙。

每天早晨五点就起床，到各个农场巡视，九点吃早饭然后到镇里站岗，观察每一个陌生人。中午吃点简餐，大家午睡时，他就去画地图，九门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，小镇地盘在扩大，人口也越来越多，原先的战事都被占用了，提督大人认为这样不利于小镇的安全，不停地向镇长反应，但是老镇长过世后已经换了四任镇长，镇长们根本不把提督大人当回事。提督不放弃，暗地里测量地盘做计算，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。一开始人们还很好奇，后来就把提督当怪物来嘲笑了，现在甚至有人认为提督大人有幻想症，打算等他满七十岁就把他强行送道修院。两任镇长都有打算撤除提督一职，但是过世老镇长的命令他们不得不遵从，老镇长是战争的幸运者，对镇里的战争防事非常关注，他一再强调不可撤除提督岗位，并且写进镇事约章，永远不得修改。这就是九门镇上有一位提督却没有府氐没有属下的原因。提督大人不知道这些内幕，他只是单纯地工作，单纯地向镇长反应问题，恪守职责，67岁的提督大人成了九门的一大笑话，除了九门提督自己。

老镇长是九门提督的知遇者，或者说是恩人。九门提督一直这样认为。母亲去世四十年了，去世之前，母亲要求见老镇长一面，两人密密的谈了很久，母亲去世时看着提督，满脸期盼与轻松，提督从小见惯了母亲的沉默，从来没有见过少女般的轻快面容，母亲去世时甚至还带着满足。他想可能是母亲盼着上天堂见父亲，才会如此快乐吧。想到这些，提督没有哭。他认为母亲的死不是结束，是母亲梦想的开始，母亲的梦里从来都只有父亲。